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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强，很少见。”
何均颤抖着伸出手，却又停在半空中。
自己这是以何种身份在与言尘对话？
长辈？
说到底，他也就比言尘年长一岁。
强者？
他自认没有资格，也没那个脸。
“真好啊，真好...”
言尘低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凡尘神大人，我还是想追随您啊。”
“我这一生就这样了，恳求您，让我这具残躯，能为我一直期盼的人做一点事情。”
“哪怕...只有一点点...”
“抱歉，我...真的不收追随者。”
“我没有资格带领你们，也没有资格为你们的人生赋予价值。”
何均有些不好受。
但他真做不到去看着自己的同龄人以一种极低的姿态跟在自己的身边。
他好怕，自己变成其他凡尘神那样。
说他虚伪就虚伪吧，反正就是做不到。
“是吗？抱歉给您带来困扰了。”
“您真的如其他人口中那样，无比温柔啊...”
“好可惜，我看不见您...”
眼神说罢，蹲到地上寻找被人群挤得不在原地的导盲杖。
这时，一对不算宽厚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
盲人最忌讳突然的触碰，因为这会对他们造成极大的恐慌。
可言尘不知为何，没有丝毫抵抗。
很快，双手被带动着，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看不到，也没关系。”
何均的声音传来。
言尘知道，刚刚摸到的东西是人的脸颊。
何均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凡尘神大人...”
“我叫何均。”
“何...何均...”
言尘的声音添上几分哽咽。
手上的动作很慢，很仔细，也很轻。
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何均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似是要将他的样貌，用双手永远印刻入自己的脑海。
“言尘，记住我说过的话，以及在场的各位。”
何均很有耐心，久久不曾动弹。
等到言尘结束了手中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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